2017年12月29日
2017年9月14日
升級中
嘴裡右後方的大臼齒,因為曾經遭到嚴重的蛀牙啃蝕,導致後來的牙齒結構十分敏感,雖然牙醫細心為它蓋上一層堅固的假牙,卻依然叮嚀我:「妳這顆大臼齒,牙根現在很脆弱,以後太硬的食物還是別往這邊咬,否則一旦產生裂痕,就要整顆拔除了。」一直把這句話念在心上,深怕一個不注意,便要為自己祭上一顆牙。
遺憾的是,即便遵守與牙醫的承諾,大臼齒終究抵不過現實考驗,一道微小的裂痕劃在它脆弱的牙根上。大概從今年初開始,包覆大臼齒的牙齦時不時衍生紅腫刺痛的熱感,一扎一扎的像是細針不停往牙齦肉上刺,嚴重時甚至直接腫出小膿皰。反反覆覆來回診治,牙醫都告訴我再觀察看看,講起來其實是出自牙醫體恤的良心,他說縱使狀況不好,還算堪用,畢竟是顆長在身體的牙齒,能不拔就不拔。
這一兩個月,牙齦脹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,逼得自己只好再次面對這股疼。坐在診療椅上,牙醫在齒內穿進一根細線,劇烈的疼痛瞬間從嘴裡噴發出來,我撐著快軟掉的右臉頰拍完X光片,牙醫指著電腦剛出爐的照片,有點惋惜有點無奈地對我說:「發炎的範圍越來越大了,透過探針檢測......看來它是真的沒用了。」被宣告不治的大臼齒,牙醫仔細分析裡頭的狀況,並讓我自行決定植牙與否。而結論.......
終究是決定拔除它了。
走出診所的我,內心有股莫名的痛快與不快彼此交疊著,不快的是植牙昂貴的手術費用,痛快則是終於能與擾人的痛說再見。
說來巧妙,齒痛顯著這段時間,自己同時梳理著六年來的情感依存,如今覺得這是否正示現某種共時性?一種經由心裏反應出的訊息?自8月聽見那段話後,便抱持近乎修行的決心向內自省,以這六年作為覺知的開端,我想徹底結束某個性格面引出的惡循環。於是,嘗試割離出另一個我站在對面,望向童年的自己和一路成長的進程,像是早期播放幻燈片那般,咔啦咔啦的按下一張又一張,試圖釐清自己在“關係”裡的亮面與暗面。
摸索的過程,既是對舊我的破壞也是一段新我的重建,中間不乏很多很多的矛盾,很多的不解與疑惑,三番兩次寫出答案再劃掉答案,總是很難,但知道一下要釐清那些深植體內的慣性或隱性意識,豈是一兩個月得以完成,又或者根本得清一輩子。
每天,時間用一樣的速度閱讀世界,但我選擇放慢速度閱讀自己。我相信緩慢的走是為了能更加深刻的體認,所以不急著脫離,亦不勉強自己非得完成些什麼,老話一句,此刻的我只需要臣服於宇宙的安排。
大臼齒選在這段期間自身體脫離,不禁想起怡惠之前說的......身體疾病其實對應著不同情緒面向,牙齒問題對應的是偏執。難道不是嗎!?依存在一段奇怪的關係裡,吸取自我滿足的情感慰藉,接著自我掏空。就像徒留空殼的大臼齒,等到發炎長膿,才知內裏早已脆弱的不堪負荷。
榮格說:「人有光明面和黑暗面,你的陰影有多深,同時反應到一個人有多少深度。」
雖然持續深挖也看不見底限
但什麼都不挖就會自我設限
這一兩個月,牙齦脹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,逼得自己只好再次面對這股疼。坐在診療椅上,牙醫在齒內穿進一根細線,劇烈的疼痛瞬間從嘴裡噴發出來,我撐著快軟掉的右臉頰拍完X光片,牙醫指著電腦剛出爐的照片,有點惋惜有點無奈地對我說:「發炎的範圍越來越大了,透過探針檢測......看來它是真的沒用了。」被宣告不治的大臼齒,牙醫仔細分析裡頭的狀況,並讓我自行決定植牙與否。而結論.......
終究是決定拔除它了。
走出診所的我,內心有股莫名的痛快與不快彼此交疊著,不快的是植牙昂貴的手術費用,痛快則是終於能與擾人的痛說再見。
說來巧妙,齒痛顯著這段時間,自己同時梳理著六年來的情感依存,如今覺得這是否正示現某種共時性?一種經由心裏反應出的訊息?自8月聽見那段話後,便抱持近乎修行的決心向內自省,以這六年作為覺知的開端,我想徹底結束某個性格面引出的惡循環。於是,嘗試割離出另一個我站在對面,望向童年的自己和一路成長的進程,像是早期播放幻燈片那般,咔啦咔啦的按下一張又一張,試圖釐清自己在“關係”裡的亮面與暗面。
摸索的過程,既是對舊我的破壞也是一段新我的重建,中間不乏很多很多的矛盾,很多的不解與疑惑,三番兩次寫出答案再劃掉答案,總是很難,但知道一下要釐清那些深植體內的慣性或隱性意識,豈是一兩個月得以完成,又或者根本得清一輩子。
每天,時間用一樣的速度閱讀世界,但我選擇放慢速度閱讀自己。我相信緩慢的走是為了能更加深刻的體認,所以不急著脫離,亦不勉強自己非得完成些什麼,老話一句,此刻的我只需要臣服於宇宙的安排。
大臼齒選在這段期間自身體脫離,不禁想起怡惠之前說的......身體疾病其實對應著不同情緒面向,牙齒問題對應的是偏執。難道不是嗎!?依存在一段奇怪的關係裡,吸取自我滿足的情感慰藉,接著自我掏空。就像徒留空殼的大臼齒,等到發炎長膿,才知內裏早已脆弱的不堪負荷。
榮格說:「人有光明面和黑暗面,你的陰影有多深,同時反應到一個人有多少深度。」
雖然持續深挖也看不見底限
但什麼都不挖就會自我設限
2017年9月2日
也算場奇遇
下午趁大雨來臨前,衝到附近超市購買晚餐食材,一如繼往的......我看著架上乏善可陳的菜類,躊躇今晚該吃些什麼,正當觀望那盒久未吃的綜合生菜時......
一位小姐走向前,手指那盒生菜問我:
「請問一下,妳都怎麼吃這個?」
「喔,可以淋點橄欖油或加些起司一起吃。」我回答
她又問:「那還需要清洗嗎?」
「嗯~因為它盒子有標明已機器水洗,所以我都直接食用,不過再洗一次應該也無仿。」
她繼續追問:「但生菜是不是比較涼?」
「嗯~好像是耶,生菜確實比較涼,不過偶爾吃應該還好。」
她對著生菜盒猶豫,於是我移動步伐拿起架上的地瓜葉。沒幾秒,她再度走向前,拿了一包忘記是菠菜還是莧菜,問我:「妳覺得這菜會太涼嗎?」,我滿臉疑惑看著她......(對,不是看那包菜),心想,難不成是因為我之前蔬果類插畫畫太多,渾身已是滿滿的蔬果氣場,小農氣息?總之,我還是緩緩地對她說:「這...我也不是很清楚耶。」(覺的她需要中醫諮詢)
就在她轉身之際,我顧不得籃子只放了一包地瓜葉,當下只想離開現場,就像逃離推銷員那般。
遠離生鮮區後,刻意在其他產品區晃啊晃的,該買的也差不多備齊了,再添個一兩樣蔬菜便可離開。於是又走回生鮮區,發現那位小姐依然空著雙手在生鮮區走來走去,雖然心裏不免些許防備,但也就差最後幾樣菜,趕快拿一拿就是了。覺得自己多慮時......她再次走向我......(孟克吶喊:不會吧!)
她對著生菜盒猶豫,於是我移動步伐拿起架上的地瓜葉。沒幾秒,她再度走向前,拿了一包忘記是菠菜還是莧菜,問我:「妳覺得這菜會太涼嗎?」,我滿臉疑惑看著她......(對,不是看那包菜),心想,難不成是因為我之前蔬果類插畫畫太多,渾身已是滿滿的蔬果氣場,小農氣息?總之,我還是緩緩地對她說:「這...我也不是很清楚耶。」(覺的她需要中醫諮詢)
就在她轉身之際,我顧不得籃子只放了一包地瓜葉,當下只想離開現場,就像逃離推銷員那般。
遠離生鮮區後,刻意在其他產品區晃啊晃的,該買的也差不多備齊了,再添個一兩樣蔬菜便可離開。於是又走回生鮮區,發現那位小姐依然空著雙手在生鮮區走來走去,雖然心裏不免些許防備,但也就差最後幾樣菜,趕快拿一拿就是了。覺得自己多慮時......她再次走向我......(孟克吶喊:不會吧!)
「啊!妳會不會挑酪梨,要怎麼挑比較好?」
一心只想趕緊回家趕稿的我,只好對她撒了小謊:
「因為我不大喜歡酪梨,所以不常買。」
「因為我不大喜歡酪梨,所以不常買。」
「喔~那妳覺得酪梨營養嗎?」
繼續向後退了幾步對她說:「嗯嗯,酪梨蠻營養的。」
沒想到她突然往我走得更近些,指著我的黑色口罩問:
「這個口罩可以洗嗎?很少看見這種顏色,上哪買的?」
「哈,我也忘記上哪買了」
「哈,我也忘記上哪買了」
「欸,現在外面好像快下雨了耶,妳覺得我要不要買雨衣?」
我:「咦!!!這個妳可以自己決定吧!」
「嗯嗯,也是啦」(...........)
我:「咦!!!這個妳可以自己決定吧!」
「嗯嗯,也是啦」(...........)
「欸,那妳覺得高麗菜和花椰菜,買哪個好?」
我:「咦!!!就...就看妳想吃什麼啊。」
我:「咦!!!就...就看妳想吃什麼啊。」
「嗯嗯,不過高麗菜比較要顧胃,對不對?」
我:「是啦,高麗菜對胃不錯~」
我:「是啦,高麗菜對胃不錯~」
(對於自己尚有理智的說出這句話,現在想來有點不可思議)
她繼續指著我的籃子追問:「妳都自己煮喔,看起來真不錯!」
她繼續指著我的籃子追問:「妳都自己煮喔,看起來真不錯!」
「哇,妳有買南瓜,南瓜不是很難處理嗎?妳都怎麼煮?」
「喔~用電鍋蒸或烤啊。」此時雙腳已呈現預備快跑姿態
「喔~用電鍋蒸或烤啊。」此時雙腳已呈現預備快跑姿態
她像是不打算結束話題~
「但南瓜很不好切耶,我每次都切不好,妳不覺得嗎?」
我想當時肯定是想趕緊結束話題,理智全面崩盤的我終於胡言亂語,
「但南瓜很不好切耶,我每次都切不好,妳不覺得嗎?」
我想當時肯定是想趕緊結束話題,理智全面崩盤的我終於胡言亂語,
「就拿比較大的刀子隨便切一切,南瓜自然就打開啦!」
最後,便以“南瓜自然就打開啦”這句話作為今日神秘的結尾。
最後,便以“南瓜自然就打開啦”這句話作為今日神秘的結尾。
2017年8月6日
妳總會知道的
我聽見了
亦或者...
我早就知道了
只是再次聽見
於是,身體那個刪了復原復原又刪除的程式,歷經一連串重複的惡循環,相應的機能終於開始脫落。妳就是知道那個當下的妳,體內空掉了一處賴以熟悉的重量,思緒飄然落地,以一種漠然的眼神面視這巨大的空洞。以為自己大概又要被黑洞吞噬,深深沈入暗底裡去,然而這一次,我選擇站在洞口,對著不見底的黑大喊:「你贏了!你拿去吧!都屬於你的了。」
此刻,自己正坐在洞口低頭望向那洞,但不再任由它掏盡所有,我安靜的感受某個狀態正抽離著,碎片流進洞裡,而我順著情緒的流向游移,該往何方流動就向何方流。我相信那些被掏空的,會在流動的沈浮裡重新被填滿。我也相信,宇宙正帶領我學習我所欠缺的,唯有真切領略,才能走進新的階段。
2017年5月14日
扁平問候
對於某些......徒留表情符號和隨手按讚的人際維繫,即使互不見面也不會察覺情感上的變化吧!?人似乎越來越不需要實體化了,因為見了面,大部分的時間也只是看著對方看手機。既然互動只需透過螢幕扁平的問候得以汲取,又何須見面呢?見了面還得應付麻煩的尷尬場面,這種狀況只要在留言區發個簡短字句打發便可了事,所以說幹嘛見面呢!?見了面反而傷感情,不見面至少還保有敷衍的問候。
我看著坐在對面的“誰”,偶爾覺得那個“誰”是活在屏幕包圍的世界裡,此刻坐在對面的模樣只是暫時外出游移的虛體,而我......唯有藉由屏幕這個媒介,才有機會觸碰到看似真實卻毫無重量的那個“誰”。
假使有一天我沈默不語,也不會有人發現我喪失話語的能力,默不吭聲卻仍敲打著鍵盤,至於所謂的關係依然尚可維持,畢竟還有些乏善可陳的符號可以作為語言。
2017年5月9日
2017年5月8日
無常,日常
在逐漸瓦解的信念裡持續建構新的體認
我...已不再是完整的狀態
零落碎散的舊貌和建構一半的新知
成為現在的我的樣貌
轉變正以一種霸道的姿態站在我面前
賞了我兩巴掌,說這就是成長的代價
臉頰腫脹,被打斷的牙齒全含在嘴裡
我保持沈默,不想發出任何聲音
此刻從嘴唇流瀉出的語氣都那麼了無氣息
我只想安靜靠在失落的肩上
跟著它緩緩沉入海平線下
用深黑拭去原先描繪的輪廓
下午躺在地板看著天花板
風一陣陣的,安撫躁動的思緒
電腦正在播放陳綺貞的歌曲
空氣裡彷彿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
我想起澳洲伯斯的某天夏日清晨
那天天剛亮,6點鐘
我一人獨自走到hyde park
試圖讓窒悶多時的情緒舒坦些
那似乎是我迷戀散步的開始
2017年4月30日
_________ 。
偶爾會突然站在原地,傻傻看著自己腳跟
那一瞬間常覺得自己變得好空虛
空空的,是自己把自己掏空了
站在原地倒帶看著自己奔逐的影子
那些不知為何而追,不知追逐何物的身影
更顯出此刻佇足於原地的空虛感
空蕩蕩的
只有我自己
而那些我賴以生存的情感
都成了用來嘲笑我的回音
2017年3月21日
2017年2月23日
不知特別為何物,徒有一般般
不管過了幾年,現在依然試著不斷重新拆解這段關係,嘗試以各種角度重組自己看待妳的方式,這中間當然不乏許多令人費解的問號,一直企圖理解自己衍生問號的根源出自哪種心態,於是......目前持續的解構、結構。相較過往只懂一昧逃離的我,這次倒樂觀看待進化後的自己怎麼處理這塊始終存在的癥結。
必須承認,在拆解過程總試圖翻找裡頭那丁點看似暗號的提示,期待在某個環節發現有別於一般關係的特殊模樣,然而翻轉了360度也看不出任何芝麻點大的差異,因為驗證不出特別,因為普普通通如此一般,我反問自己......所以陷溺在關係裡是為了求些什麼呢?
經過無數次反覆的解離聚合,將東西拆了又組,組了又拆的迴圈,有些想法開始鎖不緊,輕輕一碰便鬆散掉落一地,一些原本緊密的情感意識覺得離主體越來越遙遠,遠的可能再也無法回復原貌。
這已然顯得有點力不從心的支離破碎,雖仍努力增添彼此的情感記憶往縫裡塞,但這些源於自身營造出的美好感受,能填補的也只能是自身的情感匱乏,一旦放進那個偌大的我・們之間,再多的填塞都顯得空洞無比,可有可無如沙塵般一哄而散。而真實存在的,往往是些用來聊慰空虛,打發無聊的即興演出。對於我一心尋覓的“特別”,不論多麼專注看向妳,也無法凝視出具體的樣貌,或許妳打從心裡就不曾想過它該會是什麼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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